道教人生感悟

时间:2025-06-27 10:01:54
道教人生感悟

道教人生感悟

做人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学问。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弄明白。以下是关于道教人生感悟,以供参考!

道家思想中有关人生的哲学,含义之深邃,涵盖面之宽博,确实令人叹为观止,无怪乎古今中外的许多哲人为之倾倒,并奉之为立身行事的座右铭。我们把它概括为道家所追求的处世态度、养生之道、自然观和精神境界等几个方面,谈谈我们肤浅的认识。

“重生”“贵生”与“养生”,是道家整个哲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充分体现了道家对生命和现实人生的高度关注,就这方面而言,道教与道家达到了其他宗教、其他古典哲学所难以企及的高度。我们总觉得道家这方面的相关哲学理念,与我们今天所倡导的建设和谐社会的目标,及“以人为本”的指导思想是完全吻合、息息相通的。引导人们合理、睿智地安排人生,汲取道家有关“重生”“贵生”与“养生”哲理思想的精髓,使之在现实的道德建设中发挥其应有的积极作用,当是现代道家思想文化的研究者和广大道教信徒们不可推卸的崇高责任。

一、道家的处世态度

据《史记老庄申朝列传》载,孔子曾问礼于老子,老子这样说:“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后来,儒家的另一位代表人物孟子,据此演绎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据此,我们可以认定,道家的处世观,既是“出世”的,也是“入世”的。道家历来主张“济物利人”、“扶危济困”和“追求大同”,“入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重要的是对老子那段话里的“时”的正确理解与把握。我们认为这里所说的“时”,指的是机遇,亦即客观条件的成熟与否。具备一定的客观条件(其中甚至包括自身的智慧、能力),“得其时”了,就应该努力多作功德善举,为社会作贡献,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如果客观条件不具备,“不得其时”,则应该保持虚静,完善自我的身心修养,甚至包括去创造条件,以待时机,而不作非分之想,或轻举妄动。总之,在“出世”与“入世”的问题上,道家所尊崇的是“顺其自然”,亦即不违背万事万物的客观规律,持科学的、切合实际的态度。

反映在具体的立身行事上,就是“无为而无不为”。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有它自身的规律,亦即自然规律。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比如昼夜的更替、四季的变换、人的生老病死等等,莫不如此。正因为这样,我们成就任何一件事,都离不开主客观条件的相互作用。常常有这样的情况,我们做一件事,主观愿望是好的,由于客观条件不成熟,效果却适得其反;许多事情摆在我们的面前,因为客观条件的成熟与否并不等同,有的可以立即着手去做,有的却不能不暂时搁置。这样说,似乎冥冥中有一个主宰,有,这就是“道”!“道”所体现的,正是自然的大大小小的客观规律。人们能按客观规律办事,就能得到自然的恩典;反之,则会受到惩罚。而“道”的本身,却是“无为”的,——它只表现为一种客观存在。这样,问题也就明朗化了。老子所说的“无为而无不为”,“有所为”和“有所不为”,关键之处,就看客观条件的成熟与否,亦即是对客观规律的认识与把握。

在这样的原则指导下,老子在《道德经》第六十七章里,提出了为人处世的三条基本准则,即第六十七章里,提出的“慈”、“俭”和“不敢为天下先”。“慈”,就是善待万物,达到无私人生的崇高境界,这事实上也就是“善”的表现形式。大自然给予了所有人乃至所有生灵以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在西方人们称之为“天赋人权”),“善待万物”,也就是遵循和顺应了“天道行善”的自然规律。所谓“俭”,当是指勤俭节约而言,也就是说应该永远保持质朴的本性。从道的角度看,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繁衍的所有一切,无一不是大自然的恩赐,无一不应该予以珍惜。挥霍无度、暴殄天物,就是违背了自然之“道”,必将自取其咎。从另一角度看,也只有崇俭,才能广施仁惠,更大程度地行善。“不敢为天下先”,我们可以理解为永远保持谦虚的美德,其中也含有不敢为私利而争先的意思。在《道德经》第七章里,老子这样说:“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谦让,置后,把自身的名利放在他人的后面,反而会获得人们的爱戴和尊崇,处在别人的前面;把自己的利害置之度外,反而得以趋利避害,趋安避危,自身得以保全。天地之所以能长久地存在,正是因为它不以自己的生长而生长,即“不自生”。作为个体的人,自然也应该遵循“天之道”,在名利和私欲面前谦虚退让,从而获得“身先”和“身存”,真正体现个体存在的价值。

在《逍遥游》里,庄子为我们树立了这样的道德要求与处世准则:“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大意是说,有高尚道德修养的人(庄子称之为“至人”),能超脱外物与自我的界限,达到忘我的境地;精神世界充盈脱俗的人(即所谓“神人”),心目中根本没有自身功名的存在;思想境界臻于完善的人(庄子称之为“圣人”),从不去追求名誉与地位。《逍遥游》,通篇讲的是“逍遥”。什么是“逍遥”?逍遥就是心灵的自由自在。自然是逍遥的,天地是逍遥的,人的精神境界,也应该是逍遥的。万事万物,只要顺应自然,遵循大自然的普遍规律,便可以逍遥自在。问题偏在于,人,尽管仅仅是万物中的一种而已,却总想超越自然,做自然的主宰,沉溺于名利、物欲之中,因而也就产生了无边烦恼。如果能切实摆正位置,顺从和尊重自然规律,挣脱名利物欲的束缚,就不会被诸多烦恼与苦闷所困扰,充分享受本是与生俱来的精神上的逍遥自在了。这就是道家处世哲理的精髓与主旨的所在。

道家仰观天文,下察地理,正观人事,对苍茫大宇间的万事万物进行了认真深入的观察与思考,从而获得了超常的大智大慧。站在广袤无垠的天地间,仰观一切,似乎一切都是永恒的;却又在永无休止地运转忙碌,显得幽秘莫测,难以窥探其真谛。其实,在道家看来,这就叫作自然,它自有本身运行的规律,谁也主宰不了,连大自然也不去主宰它!从这样的基本认识出发去立身行事,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通晓明了,无牵无碍了。这与佛家所云“心无挂碍,无挂无碍,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摘自《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二、道家的养生之道

道家崇尚“贵生”、“重生”与“乐生”,亦即高度珍惜生命;也非常重视“养生”的问题,构建了一整套系统的关于养生保健的理论与方法。在道家看来,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足以制约与生俱来的生命。东晋著名高道葛洪就曾经说过“我命在我不在天”。元、明间的高道张三丰也曾这样说:“福自我求,命自我造”。毋庸违言,道家是追求长生久视的,但这决不是虚无缥缈、不着边际的幻想,我们甚至可以认为这是对人类生命极限的大胆挑战!把这种合理的追求与探索,一概而论地斥之为迷信与狂想,是很不合适的。当代科学关于人类遗传基因研究方面的突破,足以证明人类生命的延长,确实有着无限的潜力,有待我们去努力挖掘和不断探索。从这一角度去看待问题,历代道家的相关研讨,正是对“生命”、“生活”之学的大胆开拓,功不可没,直至今天仍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

值得我 ……此处隐藏1541个字……到我们这位白发苍苍的哲人,是怀着对大自然的深深的感恩之情,写下这段文字的。老子的后继者庄子,则在他的《大宗师》、《应帝王》中把大自然比作了统领一切的大宗师和大帝王,人类只有顺应大自然的规律和法则,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从而进入逍遥境界。

在《齐物论》里,庄子还这样说:“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认为天地(亦即大自然),同我们人类本来就是相互依存,共同存在的。这既体现了对人类自身的珍视,同时又强调了人类与大自然浑为一体、共同生存的客观事实,蕴含着对大自然的深切之爱。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为这正是早在2300年前的这位伟大的哲人对后世人们的深切而真诚的呼唤和意味深长的警示!让我们自觉地呵护大自然中的一切生命体,永远与自然万物同生共息。就这样,庄子把道家的人生哲学与自然哲学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了,这就是道家所一再倡导的“天人合一”的哲理思想和科学的自然观的生动体现。

道家学说的后继者们,则不断地把这种“天人合一”的哲理思想加以充实,并且具体化,把呵护一切生灵,爱护生存环境的伟大思想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太平经》里,有这样一段话:“人怀仁心,不复轻伤万物,则天为其大悦,地为其大喜”。道教历来主张“慈爱和同”,要求人们不仅要对自己的同类(亦即他人)慈爱祥和,也要对大自然间的一切,万物生灵都持同样的仁爱之心,平等地对待他们,共同享受天地之爱和大自然的恩赐。能做到这样,则“天”和“地”也会感到喜悦,就能更多地得到大自然的眷爱。我们认为,这样的见地,丝毫也没有掺杂迷信的成份,而是对客观真理作了诗意的表述。在《太上感应篇》里,还这样告诫我们:“积德累功,慈心于物,昆虫草木,犹不可伤”。道家认为,人要想得道长生,就应该积累功德,也就是多做好事,多行善事,充实自己的心灵,完善自身的修养,亦即“普济众生”。而这个“众生”,不仅包括所有的人,还应该包括“物”,即包括昆虫草木在内的一切生灵。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同样是大自然的造化,与我们人类是平等的,并无贵贱之分,更没有奴役与被奴役、占有与被占有的关系。问题仍然出在我们人类的狂妄、无知、贪婪和霸道上,我们总是以大自然的主宰自居,认为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地该为自己所占有,所挥霍无度地享用;却根本不明白,大自然的主宰,如果有的话,只能是“道”,亦即不可违逆的客观规律!于是,由于人们的狂妄与傲慢,恶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我们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遭到了极度的破坏,待我们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以后,我们终于痛心地发现,繁花似锦、绚丽多彩,蕴含无限生机的大千世界,已经被我们人类自身践踏得满目疮痍,体无完肤!于是,保护生态环境的问题,沉重而又现实地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道家先哲们关于协调好人与自然的关系的谆谆教导,直至今天,仍然有着极大的启迪与警示作用。

四、道家的精神境界

道家要求我们达到的精神境界,概括地说,就是“清静无为,恬淡寡欲”。也就是《道德经》所说的“致虚静,守静笃”。应该着重指出,这里所提及的“无为”,不是指无所作为,什么都不去做,而是指掌握天地间万事万物的本质特性及其运动规律,不去做违背万物运作规律的事。

清,指无私而至于空明之极;静,是指在“清”的制控下,不为外物所惑。以这样的高度来把握人生,自然就无所谓烦恼和困惑了。究其实质,“清”和“静”,乃至“无为”,所体现的,也就是无私。能使自己的心灵虚静空明,超脱尘世的功名利禄,达到“无私”乃至“无我”的境界,就符合“道”的要求了。对于具体的崇尚“道”的人而言,也就能使自己的心态变得豁达,轻松自然,怡然自得,进入“独与天地相往来”的逍遥境界。

体现在我们个体的道德修养上,则是“修心”。所谓修心,指的就是保持内心的质朴、明净,修一颗清净之心。清代高道王常月在《龙门心法》里,对此作了通俗的述说,“时光容易过,心性要光明。……有过即须改,全凭戒行精。万法千门,修心为上。欲入仙乡,早明定慧。戒能坚固,智慧光生。仔细思量,守戒第一”。这里所说的“戒”,也就是要求人们切戒私欲的膨胀,对物质利益的过度追求。道家所尊崇的高人,常常是淡泊名利和物质享受而追求心灵的恬适、和谐的。魏晋时的稽康在《答向子期难养生论》中,这样说,“明大和为至乐,则荣华不足顾也;以恬淡为至味,则酒色不足饮也。苟得意有地,俗之所乐皆粪土耳,何足恋哉”。多么潇洒、超脱!这才是真正悟透了“虚”和“静”的真谛。在《列子天瑞》里,一针见血地这样指出:“非其名也,莫如静,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取也与也,失其所矣”。道家的至人们所追求和向往的是“虚”和“静”的至高境地;而不屑一顾的正是一些人过度追求的物质上的“取”和“与”。所以,老子才这样说:“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这里所说的“超然”,是指“超然物外”;其实,更重要的是超越自我,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无我”。就对大宇间的万事万物的认识,所应持有的态度而言,“无我”,也就是能忘却自我的存在,站到“我”的身外去对待和审视所有的一切。如果能这样,也就根本不存在自我的得与失、成与败、荣与辱乃至生与死了。道家所追求的,也正是这样的无人无我,既无认识主体,也无认识对象的最为潇洒的精神境地,——“管它春夏与冬秋”!

在这里,还有必要谈谈道教的神仙信仰问题。道教尊崇神,追求至高无上的神仙境界,但道教所信奉的神仙,并不是虚无缥缈、玄之又玄、不可捉摸又不可企及的精灵怪异,而是现实世界中生命个体精神的无限延伸与升华。“天人感应”“天人合一”,人与神之间,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界限,所以,道家历来认为“成仙成佛总由人”,“欲修仙道,先修人道”,“神仙本是凡人做”。事实上,许多道教的“神”和“仙”,在历史上往往确有其人,他们或是自身具有优异的品德,或是对社会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从而赢得了人们广泛的尊崇与爱戴,于是也就成了神。有的,甚至本是平民百姓,却因为功德无量,也被尊崇为神。如广为海峡两岸人民群众所敬仰的海神妈祖,本是个善良、纯朴的渔家女,却也进入了神仙境界。总觉得道教诸神特别具有亲切感与感召力,他们是人格化的,与其他宗教中凛然不可犯威严无比的神,有本质上的差异。

道家的哲学体系,深深植根于我们国家与民族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应该说,它是最切合我国国情的。它以现实的人生为出发点,在追求理想的美好神仙境界的进程中,致力于现实世界和人格精神的合理构建,这是一种“天人合一”的理想与现实的完美组合。

社会生活形式的变化,物质生活的日益充盈,乃至时空观念的更新,使我们这些生活在当今世界的人们面临着一个既极其严肃又亟待解决的问题,即如何调节和平衡在这样的飞速发展中,自我与社会、与自然的关系,说白了,也就是在新形势、新环境中如何完善对自我的社会行为的规范与制约,在进一步丰富我们的物质生活的同时,更进一丰富我们的精神生活,使它更臻于充实与完美。植根于中华沃土中的道家哲学与道教,充分汲取了中华传统文化的精粹,数千年来,对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作出了难以估量的卓越贡献,今后,也必将在新的道德建设中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当然这种积极作用的发挥,也有待于广大道家文化研究者和道教徒们的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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